一帘风月

书难捎,梦空劳,情无了。
总会在下一个江湖相见。

【后勤组/琛羽】姐,你别误会!

ooc,ooc,ooc。重要的事情说三次。

炸鸡的故事,有毒,有毒,有毒。听闻好兄弟脱单后鸡血下无脑且短小的小甜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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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医学院大三的学生陆琛正在勤工俭学,课余时间给学校附近的住户送外卖。

一天晚上他接到一单,名字写的庄羽,点的炸鸡,备注上写了长长一串字。陆琛耐着性子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行行看。

XX小区X单元6楼西户。您先去楼顶,西南角上有一个绳子,把外卖绑到绳子上,垂下来,给我打个电话,我就开窗拿,麻烦您别敲门,不能让我姐知道我点炸鸡,她会打死我的!

感叹号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的颜表情。

陆琛在心里想,你姐这下不会打死你,我倒是有点想打死你。

不过为了好评率,他忍了。老式楼房没有电梯,陆琛小心翼翼地拎着这袋炸鸡,爬上了六楼。

然后他发现楼梯到六楼就没了。陆琛抬着头,仰望屋顶上那个通往天台的方形开口,心说你让我怎么上去。

陆琛哭笑不得,打算给这位买家打电话。他拿出手机,余光看见竖在墙上的木梯子。

行吧,反正六楼都爬上来了,他陆琛也不在乎再爬一层。

他又小心翼翼地拎着炸鸡上了楼顶,认了半天东西南北也没认清楚,看到一个角落里有绳子,就走过去把炸鸡绑在上面,垂下去。然后打了买家电话。

陆琛听出来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,他在那头小小地欢呼了一声,片刻后六楼的窗子传来被推开的声音,绳子在陆琛手里晃了几下,重量轻了下来。陆琛抓着栏杆探出身去,想看一看这位庄羽到底是何方神圣,让他爬楼顶送外卖,还不多付配送费。

对方也在探着身子回过头来看陆琛,他朝陆琛挥了挥手,像是在道谢。

楼顶乌漆墨黑,陆琛只瞧见他笑弯了的一双眼睛。

 

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,陆琛都接到了同样的单子——同样的买家,同样的地址,同样的备注。

第二天,陆琛在电话里问庄羽,“为什么你姐知道你点炸鸡会打死你?”

庄羽一边解绳子一边回答,“我姐是健身教练,最见不得我吃炸鸡。”

 

第三天,陆琛在电话里说,“油炸食品晚上要少吃。”

庄羽一边打开炸鸡的包装纸一边说,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你还吃?”

“那有什么办法,我熬夜写代码,我的脑子需要营养。”

 

第四天,陆琛在电话里说,“我都快成你的专职外卖小哥了。”

庄羽一边咬下第一口一边说,“这几天辛苦你了,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啊?”

陆琛想了两三秒,试了试绳子是不是够结实,把绳子绑在阳台栏杆上,真的就这么翻了下去。

庄羽让他吓了一跳,差点没把自己噎死。

陆琛从窗子进去,终于完完全全看清了这位奇葩买家的真面目。

年轻的学生,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,宽松的卫衣配牛仔裤,鼻梁上驾着副黑框眼镜,嘴里叼着炸鸡,手边放着杯可乐,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键盘。

“你好啊,我的专职外卖小哥。”他把鸡骨头吐在纸上,笑着给陆琛打招呼。

陆琛瞧见他笑弯了的一双眼睛。

 

第五天,庄羽没再叫外卖。

陆琛有点魂不守舍。他送完其他家的单子,等了半天,还是不见庄羽下单。

陆琛拿出手机,找到这几天频繁拨打的那个电话号码,打了条短信。

“你今天怎么不吃炸鸡了?”

他又觉得这样有点莫名其妙,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。

过了十分钟,还是没有新单子。

陆琛又把这几个字敲回来,点了发送。

“我把代码写完了。”庄羽过了不到半分钟就回了他。

“那你想吃炸鸡吗?”

想想几天前自己还在劝人少吃垃圾食品,陆琛觉得这张脸都打肿了。

“想啊。”

“那你等着,我去给你送。”

夜里拎着炸鸡爬梯子翻楼顶的身影,是他陆琛逝去的青春。

 

后来陆琛勤工俭学完了,还三天两头从楼顶翻下来半夜给庄羽送吃的。

他到底还是不想打肿自己的脸,送的东西大多是青菜水果。

庄羽的姐姐一直活在备注和传说里。直到有一天,这位姐姐冷不丁推门进来了,正撞见陆琛把一勺水果沙拉往庄羽嘴里喂,庄羽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,张着嘴去吃。

陆琛看了看他姐姐手臂上暴起的肱二头肌,想跑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庄羽的姐姐留着一头英姿飒爽的短发,拉着脸问。

“姐,你别误会!”庄羽一边说,一边一脸惋惜地看着被陆琛掉在地上的水果沙拉,“他,他是,是我……”

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陆琛说。

破罐子破摔吧,陆琛心想,反正他也打算表白了。

 

事后佟莉表示,她真没误会。你把所有的人际关系数一遍,除了男朋友还有哪个能半夜三更从顶楼上翻下来给你送吃的,还一翻就是小半年。

小孩子谈恋爱,还想着瞒我呢?

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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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520快乐啊!我一堆说好单身到永远的兄弟姐妹终于全都成功脱单,就剩我一个单着的,教科书一般的剧情。

没关系,我还有炸鸡,我爱炸鸡(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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